想念挂面 想念面条
大雪又至,愿你安康
更新日期:2019-12-08 09:20:12
节逢大雪无飞絮,时到冬眠有酒樽。 大雪节气如约而至。《三礼义宗》中说到:大雪为节者,行于小雪为大雪。时雪转甚,故以大雪名节。大雪节气并不意味着雪量就一定会大,只是相

节逢大雪无飞絮,时到冬眠有酒樽。

大雪节气如约而至。《三礼义宗》中说到:“大雪为节者,行于小雪为大雪。时雪转甚,故以大雪名节。”大雪节气并不意味着雪量就一定会大,只是相对于小雪而言降雪几率更大,气温更低,地面更容易积雪。大雪一过,今年的黄历本也快该翻篇了,不管是辛劳颠沛,还是轻松安稳,人们都将要对这一年挥手告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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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之后,我国将进入仲冬时节,“风回共作婆娑舞,天巧能开顷刻花。”作为北方人,对这样的景致再熟悉不过了。每逢落雪,我在屋檐下总会不自觉地把手伸出去,雪在掌心只是稍稍逗留,便融化消散,归于天地间,似乎在跟我说,到雪的世界里去啊。于是走出门去,初时,纷纷而下的小雪就如寒冬里的精灵,不知哪一片会落在行人的眉梢,偷吻了他的嘴角,若是用手掸掉,又觉煞了风情;而后那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,却似一场热烈的爱情,顷刻便吞没了眼前的世界,或许是岁月也有同感吧,节气中有了一个“大雪”,仅此二字,却好像能看到一个热情似火的女子,她大红裙袍衣袂飘飘,在银装素裹的山间起舞,仿若牵动着整个世间的心跳,那一刻才是心动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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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年我在南方工作,刚好大雪前后回家办事。北方的冬夜风都很大,归程的火车恰好是晚上,又逢大雪,上下车便跨越大半个中国的我,几乎是拖着行李箱飞奔地冲出车站。一别两年未见过雪,踏上故土的那一刻便觉原本的一点近乡情怯已烟消云散,敞开胸怀任由北风携着大雪直往领口里钻,人群来去匆匆,地上的脚印刚刚踩下马上又被白雪掩盖,埋藏了别人的故事,刻下了自己的回忆,而我下一眼便看到了等候的人群中那张熟悉的面孔。父亲是不擅长表情管理的,他总是在想笑的时候又刻意严肃,于是露出了眼带笑意却嘴角僵硬的怪异表情,不过这一次是完全笑了,头顶着大片白雪小跑过来握着行李箱的拉杆,笑着带我出了车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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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里处的马家烩面还没到打烊时间,只是这个点已经基本没客人了,刚进店父亲就招呼道:“老师儿,整两中碗。”老马应一声便去了后厨,父亲托住我肩头的背包轻轻地取下来放在旁边的空椅子上,坐下后沉默一阵,遂问我工作如何了、这次回家待多久之类的话,我一一回答,还跟他讲了工作生活都挺适应,以及平日里的趣事,这些才是他想问的,只是没有开口。面很快就端了上来,乳白的汤表层漂浮着点点辣油,宽厚的面条在碗中间拱出一个尖儿,上头放着几大块牛肉被香菜和葱花点缀着,卖相很不错,十几年的店口味定是不差的。面吃到一半,老马笑盈盈地端来两杯自家的热黄酒,这要是白天肯定尝不到,客人多的时候他可是不舍得拿出来。入口甘爽醇厚的黄酒,配上一碗地道的牛肉烩面,这是冬天特有的享受,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让人难忘。

如今又到了大雪时节,我听说老马的馆子早就开了几家分店,自酿的黄酒亦不再是非卖品,不由地看了看眼前这碗烩面,同样的时间,同样的味道,只是那个等待着我的人,却远在他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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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共进一餐否?